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当我回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刘真男不在了,我想她一定是去了饭店。我看到我那一百多件衣服全都被晾了起来,连同那条被她弄脏的新床单,他们整齐地排列在阳台上,遮住了灿烂的阳光也挡住了蔚蓝的天。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一直没有跟这两个人联系,我重新换了一家定点饭店,去那吃过几次饭都没有邀请叶公子参加。突然有一天,叶公子来我公司要请我吃饭,我说怎么了,他说他要感谢我送了个老婆给他。他这话搞得我一头雾水,后来经过他的一番论述我才知道刘真男已经成了他的女朋友,并且他们打算年底结婚。我对这事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但铁的事实又让我不得不坦然面对。叶公子说是他主动追求刘真男的,但我总觉得是刘真男主动追求他的,也许我这么说很没逻辑也没根据,但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觉得刘真男是在耍我,是在诅咒我,是在侮辱我,是在惩罚我,她真正爱的人是我!哦!我终于知道刘真男为什么要含着眼泪坚持帮我把衣服洗完并晾了起来,我也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跟叶公子这个歹徒结婚了,她是别有用心的,她是不想让我好过,她是要我为她难过一辈子。我莫名地心痛起来。难道刘真男真的有那么阴险吗?难道她比我还阴险?也许我不该这么想,我不该如此亵渎他俩的爱情,我不能无耻也不能嫉妒,我该祝福她们,真的,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与我无关,我算个什么东西?我这个罪犯也太自大了吧!
冬天来了,它在一夜之间就到来了,如此地凄美,如此地伤人,那美丽的雪花飘满了我的阳台。就是在这个季节,刘真男与年过三十的成功男人叶公子结婚了,婚礼我没有参加,我只托人送去了一束鲜花。
刘真男的呼救声、她的血以及她的婚礼,我永远也无法考证这些都暗示着什么,也许她什么也不想暗示,这些只是她的本能,她本能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本能地流血,本能地结婚,本能地洗衣服……这些都跟我无关。
柳树发芽了,我走上阳台将那些早已晾干了的衣服收了起来,它们散发着一种叫做刘真男的味道。从那一天起,我墙角的衣服又渐渐地堆了起来,在这个自慰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