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正是我的第一批客户,记得当时,我几乎没费任何口舌,就将他们公司的账户挂到了我这里。为了庆祝顺利完成当月指标,当天中午我就提出要请穆吃饭。那顿午餐的最后,穆坚持要由他来“埋单”,理由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心有灵犀”的异性朋友,而我当然深有同感——其实,那天我俩并没聊太多工作以外的话题,只是彼此都觉得挺投缘,好像说什么都一拍即合。
第二天下班时分,我刚走出银行门口就惊讶地张大了嘴——穆的汽车居然停在路边,而穆正兴奋地摇下玻璃,冲我挥手。那天,穆显得兴高采烈,不由分说要拉我去机场看日落,我拒绝了,因为我一向不接受毫无准备的邀请。可那一周的后面几天,穆的汽车几乎每天在傍晚5点准时出现,守在老地方。我终于拗不过他,和他一起看了场电影、吃了顿饭。面对同事诧异的眼光,我故作镇静地解释——这是我的大客户!渐渐地,我们的话题超越了工作。穆比我小几个月,他却很可笑地坚持以为我比他小好几岁,凡事都把我当成个小孩子……
穆的浪漫始终继续着,可我的心里却越来越“挣扎”——毕竟我已经结婚,还有个两岁的女儿,虽然穆从没“越界”之举,可我……
穆还是每天打电话来,我也每次犹豫着找各种理由拒绝,或者索性“临阵脱逃”——他总是笑骂我“小孩子爱玩花样”,每逢这时候,我只能欲言又止。每次晚归,我的借口永远是请客户吃饭,齐也从不怀疑。我和穆一起过了2009年圣诞夜、2010年情人节,我俩依然聊得很热烈,穆也表现得很“绅士”——他至多只是偶尔牵我的手,慢慢地,我的“挣扎”有些麻木,进而转变成了心安理得。
我当时没想得那么远事情当然不会发展得如此“童话”,就在情人节后的第3天,我加班到晚上9点,独自坐地铁回家。穆突然打了个电话给我:“我必须向你坦白,我喜欢你,你考虑做我的女朋友吗?”我顿时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当重新冷静下来后,我突然生出一种说出一切真相的冲动,可在地铁车厢里,我只能含糊地说:“让我想想!”
坦白地说,要说我对穆没感觉那是自欺欺人,从他一开始的殷勤中,我就感觉到了他的“意思”。可那时候我就反复骗自己——别自作多情会错意了!可要命的是,随着交往越来越频繁,我们之间的默契度也就越来越高,我喜欢和他抬杠的感觉——当穆终于向我表白时,我也早就舍不得“放弃”他了。
那以后,我并没有正面给穆答复,而是继续保持着每周两三次的见面频率。那段日子里,我总是宽慰自己:过段时间再说、找个合适机会再说,可是,我永远不知道“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在哪里。这样一拖,就再也没勇气告诉他。